狐狸少年

我与狸奴不出门。

【红兴民国】末路与君同 01

末路与君同

文案:

孙司令活到四十岁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春,爱上了旧友送上门来的漂亮青年张亦兴,强取豪夺了小半辈子的孙司令对待自己的第一春也是摧拉枯朽似的想要一举拿下,可惜漂亮青年一心向往娶妻生子的正常人生活。

两人截然相反的念头一厢碰撞,立即火花四溅,风云变色。

千山万水,寒来暑往,孙司令与张亦兴一路风风雨雨,硬生生不死不休纠缠了多年。 

往事如风,一吹即散。

末路尚能行,不知与君同否?

 

正文:

第一章 张副官当兵

张亦兴今年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这一年他师傅黄磊预计着把他送出国外念书。然则世道复杂多变,没送得成功,只得先保住了他的小命,把他送到天津卫。

占领天津卫的军阀原是东北的一系,司令姓孙大名弘雷,早年横行东北,烧杀抢掠,倒卖烟土,后来队伍日渐壮大,在天津卫安了家。孙司令的部队是典型的土匪兵,有钱就敢做,见钱不要命,走过的地方非要把当地的地皮榨下一层油来才甘心。东北的老板姓都恨透了他,给他取了个孙阎王的绰号。

孙阎王人如其名,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然而凶恶的外皮底下是一副热爱幻想的自由灵魂,可惜灵魂归灵魂,大脑归大脑,该杀的杀,该抢的抢,依旧是东北的孙阎王。

张亦兴初见此人,着实不信孙阎王是黄磊的旧友。他师傅黄磊是北平大学鼎鼎有名的教授,斯文博学的黄教授如何有这般穷凶极恶的朋友,说出去大抵也是没几个人相信。但是不管他信不信,他还是在黄磊的吩咐下留在天津卫,毕竟保住小命是天下第一要紧的事。

他们俩一起目送黄磊远去的背影,张艺兴等见不到那辆载着师傅汽车的尾巴时才虚虚幻幻的感受到,这回又剩下他独自一人了,十三岁时父母双亡,他也是这样孤身被送到黄磊家中,堪堪过了五年安稳日子又因为父亲死前惹下的血债逃到天津卫寻求孙阎王的庇护,可算得上命途多舛,历史重演。所幸他不是个悲观消极的人,这世道本就不是谁离了谁留活不下去的,张艺兴长吁短叹一番之后,也只能强打精神去面对比他师傅更加大名鼎鼎的“孙阎王”!

孙阎王其实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可怖,看着热心指挥着下人把他那几个行李箱送到客房的司令大人,张亦兴暗想能劳动一方大军阀给他张罗生活,师傅的面子可真大。

他师傅的面子还不至于那么大,黄磊塞过来的人,孙弘雷当然不会怠慢,但是并非每个人都能像张亦兴这样堂而皇之的住进公馆内最舒适的房间,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直接当上他的副官。

张亦兴换下一身西装马甲,穿上孙司令叫人送来的戎装,他当学生当习惯了,第一次当兵倒觉得新鲜。腋下夹着帽子,步履矫健的去找孙司令。

孙司令看着可满意死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好看呢?

青年白净修长的身体被挺拔的军装包裹住,一时细腰长腿无法收敛,大喇喇的落在人眼里,好像在炫耀他们与这套衣服是多么的天作之合,是多么的天衣无缝。

“亦兴啊,你再转个圈。“孙司令双手搭在扶手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张亦兴。

张亦兴依言转了个圈,因为初来乍到,又把孙司令当长辈来看待,举止之间不免带有点扭捏,转完后站定在原地:“孙叔叔,我是不是有点别扭?”

孙司令头歪着,一只手支起了他那贵重的脑袋,从喉咙里说出一声:“好看。”

张亦兴得到肯定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年轻的脸庞洋溢着蓬勃的朝气,像是初夏刚跳出云际的太阳!

孙司令心想,这是个年轻人啊,漂亮英俊的年轻人,稍加磨练或许日后还能化身一把能刺穿敌人心脏的利剑。他呼出一口气,是酸的,酸的他想把人赶出去!

其实他手底下还有许多年轻的军官,每一个都是已打磨好的利剑,却没有一个能让他有这种莫名的感觉。眼前的年轻人让他感觉他已经老了,可他自认为并不老,他手握重兵,坐拥中国一块肥硕的土地,是在中国排的上号的人物,其他人爬到他现在的位置早已到知天命的年纪,而他还不到四十,为此他不止一次的暗暗窃喜。

而如今他面前来了个张亦兴,让他变得像个女人一样在意自己的年纪,像个老人一样自惭形秽。

孙司令站起来走过去,他比张亦兴略高,于是占据了有利地形:“亦兴,以后不要叫我叔叔。”低头一瞟,青年未扣紧的领口露出白生生一截锁骨,顺着锁骨下去就会是像牛奶丝滑的胸膛,他扭开眼。

张亦兴愣了愣,半晌才回道:“不叫叔叔,那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哥哥。

刚刚的酸气还没过去,又冒出一股躁动。“哥哥”两个字点燃了孙司令体内的冥火,小小的簇起一团火苗,烧得他骨子里的某些东西开始不安分起来。喉头一滚,“哥哥好,哥哥叫起来亲切。”他慢慢的点头,肯定了这个称呼,大概没在意自己无端端比好友低了一个辈分。

张亦兴也高兴,他总是不愿意得罪人的,重重的又叫了一声:“弘雷哥!”

孙司令戚戚的应了声:“欸!”他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眼睛落到桌上的公函上,暗暗回忆着白嫩的锁骨,“以后在家里就叫我哥哥,出门就叫我司令,记住了吗?”

张亦兴立刻肃然立正,行了个军礼:“是!孙司令!”

张亦兴开始了他在孙司令身边当副官的武将生涯。副官这个职位高不成低不就,论理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实权,可如果是司令的副官那就另当别论了。孙司令的副官有不少,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唯独张亦兴是住在孙公馆内,旁人又瞧他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明白了,哎呦喂,孙司令也学人养兔子!孙司令手底下的团长、参谋长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青年才俊,于是看张亦兴的眼神不由带上几许轻蔑。

张兔子作为一个新人,只当是人家排外,一门心思的想和人搞好同事关系,一放假就跟着青年才俊们去参加孙部的聚会。青年才俊们碍于他是司令的枕边人,一边不愿得罪他,一边也不愿亲近他,怕落下裙带关系的口舌。时间一久,张亦兴也觉出不对劲来,但实在想不通不对劲在哪里。

直到有一天他又颠颠儿的去参加一个接风宴,接的是刚从北边打完仗回来的陈团长。陈团长亦是个青年才俊,南方人,却是个北方人的身形,高高大大,相貌堂堂,且战功赫赫,颇得孙司令的赏识。

陈团长打完胜仗回来,剿灭了一窝土匪,气焰正盛,酒过三巡,更是满嘴跑火车了。在宴席上看到张亦兴这个新面孔,不由搭上几句话:”这是哪家弱柳扶风的小官人?以前我怎么没见过?“

被人当众调戏,张亦兴尴尬一笑:”在下张亦兴,从北平来。陈团长凯旋归来,作为后辈,我敬你一杯。”说完,一仰头酒杯干了个底朝天。

有一位才俊介绍道:“张兄弟现在在司令身边当副官。”

陈团长没摸清状况,摇摇头,甩掉几分酒意,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张副官,忽而拍桌大笑道:“哟,原来是司令身边的人啊,模样怪好看的。司令换口味啦,不喜欢白面馒头该吃福建小馄饨了?”

满桌哄堂大笑,话不需太露骨,可足以令在场的人都听个囫囵明白。张亦兴自然也明白,明白的那一刻登时拉下脸来,他总算明白这些日子受的冤枉气打哪儿来了。在众人哈哈笑声中,他霍然站起,把酒杯往地上一掼!

笑声戛然而止——

“诸位恐怕误会了,我张亦兴好歹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虽然同在座的几位比不了,但是知道礼义廉耻四字怎么写。今天的话我权当是个玩笑,日后不用再提。恕亦兴身体不适,不能奉陪了!告辞!”

洪亮的扔下几句话,张亦兴不去看青年才俊们满脸的错愕,怒气冲冲的扬长而去。

半晌,另一位才俊打破了满桌的死寂,埋怨一句:“老陈,你看你今天怎么这样不知轻重。这个兔子要是去司令面前告你一状,你这团长算是当到头了。”

陈团长内心也是惴惴不安,然而不肯在众人面前露了怯,梗着脖子啐一口:“呸!老子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还怕他一个兔子不成?”

陈团长这话算对了,张亦兴的确没有什么好怕的,无父无母,还躲着别人一身血债,虽然有个师傅却是远在北平,无论如何不能跑到天津卫来替他出头。他兀自生了好几天的闷气,躲在自己房里不出门,眼见假期就要被他这样虚度而过,绯闻男主找上门来了。

孙司令好几天不见小年轻,怪想念的,张亦兴当了他副官以后是日日在他跟前晃悠,晃悠来晃悠去,晃悠习惯了,一时看不见人有些不自在,于是拿了两张戏票来捉人了。

张亦兴正穿着一件薄衬衫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打盹,他睡觉很不老实,蹭来蹭去,把衣服蹭掉了半截儿,正是个春光乍泄的模样,又不肯老实的把被子全盖上,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胸膛。

这可算便宜了孙司令,孙司令土匪惯了,何况是在自己家,也没敲门就器宇轩昂踏步进了卧房,一派好春光是一览无遗,双眼当时就直了,一句“亦兴”卡在喉间,不上不下,憋死他了。

被脚步声吵醒的张亦兴迷迷糊糊的起身:“弘雷哥?”

“欸。”孙司令不自然的应声,目光简直不知往哪放才好,坐起来的张亦兴还不如躺着的好,前襟大开,生怕孙司令看不见白皙胸膛上樱红红的两点。

毫无所觉的张亦兴扬起一张睡得软糯的脸:“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模样还叫人哥哥!

孙司令蓦然的焦躁,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儿已经不争气的站起来了,他沉着脸转身要走:“没事,你继续睡吧。”

张亦兴被孙司令的黑脸闹没了个午睡,又莫名又心悸,低头一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活脱脱一个纵欲过度的浪荡公子哥,难怪司令要黑脸了!张亦兴手忙脚乱的扣上扣子,他一个陌生小伙住进孙司令的家里,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这么大个房子又不止住了他一个人,衣衫不端正的若是叫孙司令哪个姨太太撞见了,确实是尴尬。

醒悟过来的张副官懊恼不已,怕是孙司令对他心有芥蒂!

打那儿以后,张亦兴不管在不在自己的房间总是把扣子扣到脖子上,一要见人必穿外套,而且只穿颜色单一的军装,把自己那些从北平带来的行头全都压在箱子底下。他原才十八岁,合该是个爱漂亮的年纪,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有些孔雀行径为了自己的未来是要忍痛割爱!

孙司令回头去找小姨太泻火。小姨太曾经是个唱曲儿,听闻司令往她小房间里来,理了理头发正要委婉动人的撒个娇,哪晓得司令没进门就把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向床边走,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开干。

小姨太是孙司令娶的第七房姨太太,年纪不过二十五六,漂亮伶俐,很会讨他的欢心,在床上也是个讨巧的。然而孙司令今日动了没几下,便觉得不够劲,味同嚼蜡一般。手摸上小姨太软乎的胸,脑子里蹦出来却是刚刚看见的白花花的胸膛,他顿时被吓的停住了腰。

小姨太还在那儿卖力的娇吟,声声呼喊“司令,司令”,被吓住的孙司令鬼使神差的说一句:“叫哥哥。”

小姨太立马改口:“好哥哥,哥哥......”

一声哥哥叫的婉转撩人,孙司令听得不是滋味,低头一看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登时干不下去,从小姨太的身上翻身坐起,没等小姨太反应过来,孙司令穿上衣服竟然又走了!

小姨太坐在床上呆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回神,气得把旗袍都给撕烂了!

孙司令算是知道自己对张副官的心思了,因为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每每看到在自己跟前一丝不苟的张亦兴便不由的多看几眼。目光常常不自觉的就挂到张副官的身上去了。

这小子穿起军装来怎么就那么好看。孙司令摸着下巴想,衬衣比别人的白,裤子也比别人的合身,腰够细,腿够长,屁股还那么翘,又嫩又多汁,跟个水蜜桃似的。

孙司令遐想连篇,叉开两条大腿重新叠起来:“亦兴,别找了。你给我去倒杯茶。”

正撅着屁股在柜子底下给司令找文件的张副官听到命令,立刻站直身体:“是!”行了个礼才退下去。

不错,时刻不忘自己的身份,是个懂分寸的孩子。他看上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孙司令对自己的眼光满意得不行,心里已然把张副官收做自己的第八房了。正得意间,陈团长踩着好时间来销假了。陈团长打了胜仗本应志得意满的在天津卫里潇洒几日,不过总过的郁郁不安,这个假过得甚是苦闷,因为害怕兔子会跑到司令面前打小报告,想着自己干脆早点回驻地,天高皇帝远,就算兔子再怎么吹枕边风也吹不到芦苇地里去吧。

孙司令听了不疑有他,手一挥批准了!拉着爱将闲聊几句,询问询问剿灭土匪的具体过程。说着话呢,张副官端着泡好的茶气势恢宏的登堂入室,把陈团长吓得小心脏漏跳几拍。

不管兀自吓得魂飞魄散的陈团长,张副官看也不看他一眼,板着脸把茶放下,踢踏着步子又出去了。

陈团长抚着心口,探询似的问:“司令,张副官是几时来的,一来就当了您的副官,想来定是才华横溢了?”

提起心上人,孙司令脸上浮现甜蜜的笑意:“亦兴啊,几个月前来的。才华横溢谈不上,只会一点音乐,钢琴那玩意儿你知道吧,他专门弹那个的。”

陈团长一听司令的口风,果然是待他人不同的亲厚,小心翼翼的道:“哟,张副官是个大音乐家啊!这可不得了,咱们孙部里还没有出过这样的人物。司令,您是不是要好好的栽培他?”

栽培?孙司令被问的一愣,忽然想起好友黄磊把人送过来时,自己除了答应保护他的生命,也的确答应过要给张亦兴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是现在他对人有了其他心思,栽培那话权当放屁了。在军队里出人头地非得是要去拿性命搏的,他手下有兵的军官个个都是冒着枪林弹雨,挨着死亡危险挣下一份家业,自然没有给张亦兴免俗的道理。

但如果真让张亦兴上战场,蹭一块皮掉一块肉的倒没什么,怕就怕他刚踏出战壕就被人一炮轰隆炸飞半个脑袋,那可大大的不妙。他房里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上战场送掉性命的。

接下来孙司令是无心再与陈团长叙话,草草几句把人打发走了,独自一人琢磨张副官的何去何从。

琢磨来琢磨去,唯有一点是下定决心——张亦兴万万不能去前线,立功的机遇常有,人一死可就什么都没了,大不了他使点手段弄出个立功的机会也不妨事。想完了这一点,他再接再厉,继续想如何与张亦兴成就好事,不过这个问题显然比上一个问题更难想了。

本来张艺兴整日里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自己又喜欢他,怎么就不能直接把他按倒呢?他从来是个心狠手辣的摘花人,之前七房姨太太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的,如今居然从良当起赏花人,这都有些不像孙司令的行事作风了。这不能说孙司令怂,坏就坏在,张亦兴是黄磊的徒弟!爱徒!

黄磊可是孙司令的挚友,有过命交情的兄弟。都说女人如衣服,手足如兄弟,若是因为一件衣服折了一只手那是大大的划不来。

孙司令长吁短叹,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强上大概是不行了,只能让那孩子心甘情愿的爬上来。

张亦兴没有孙司令那么多风花雪月的想法,他现在无依无靠,只能凭着自己本事活下去,期许着在乱世中能有一方立足之地,孙部这一绚丽的天堂便是他大展拳脚的花花世界。

孙司令亦不能领会张亦兴内心的精神,虽然打定主意要把张亦兴拿下手,然而面子上要过得去。否则青年一封修书给他师傅,黄磊非得从北平跑过来数落他一通不可,所以特意抽了一天空把张亦兴揪去打枪。

张亦兴一听是要去打枪,兴奋得跳起,换上新衣服屁颠屁颠上了孙司令的车。孙司令瞧他一路劲头挺足的,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要去当新郎官。”

张亦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说出来不怕哥哥你笑话,我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练枪。您给我配的那把枪,我也就当个摆设挎在腰间,取下来都小心翼翼的,平常可不敢随便动。”

孙司令暗想还有人这么胆小怕怂的,面上依旧维持着笑容:“没关系,习惯就好了。”

兴奋归兴奋,可真要开枪了,张亦兴倒是真怂了,犹犹豫豫的握着勃朗宁,一个劲儿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孙司令不耐烦了,上前一步环抱着他,手把手的教他射击,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全神贯注的瞄准了30米开外的靶子。

天知道,孙司令原本只是想教人开枪而已,可青年身上雪花膏的香气不断的往他鼻子里蹿,甜腻的可怕。孙司令爱喝酒,爱吃肉,唯独不爱那糯唧唧的奶油,不过张亦兴与一块奶油蛋糕一般无二,这次他倒想开荤了。

心猿意马的孙司令思绪满天飞,这次换张亦兴不耐烦了,小声的叫一句:“弘雷哥,是这样的吗?”

孙司令回过神,有意无意的更凑近了一些,呼吸几乎喷在张亦兴的耳朵边,带着他的手扣下了扳机。

那一声声震天的砰砰响,震得满天鸟禽飞,也震得张亦兴的心脏犹如擂鼓。

一轮打完,孙司令扔了手里的勃朗宁,从一旁拿出一把伽兰德,用一种炫耀的口吻:“来亦兴,试试这个。”

张亦兴心惊胆战的注视着鼻子底下的1米来长的大家伙,犹豫的开口:“这个我大概使不好吧。”

孙司令强硬的搂住他,不由分说的将人逼上了架台:“不会使我教你,没有什么使得好使不好的,当了兵谁还管你会不会使哪种枪?”

又是一轮震天响,张亦兴咬着牙忍下把枪丢开的冲动,把注意力集中到更远的射击目标上,及至孙司令觉得今日的训练到点了,两人这才从训练场抽身。

张亦兴坐到回公馆的车上,仍然晕乎乎的。他有些不可忍受的把帽子摘下来放到一边,像一座雕塑似的在车内颠簸,孙司令久久凝视着他苍白的侧脸,失去血色的面容在车窗的透进来的夕阳里有种病弱的美好,隐藏在睫毛阴影下的双眼看不清喜怒,真正是一尊神佛了。

孙司令记起了他去年生日时收到的一尊白玉观音贺礼,回头应该翻出来送给张亦兴,好物成双才算美嘛。他想得十分之美,大抵是他爱慕人家,所以对于未得到心上人总隔着一层神秘又朦胧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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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捡起这个坑,因为全文都已经构思好了,不写实在可惜了。

把之前删掉的三个段落整合起来成了第一章。

因为人物需要后面可能会带艺兴的队友出来玩,还望莫怪。

总之,以后会认认真真更新。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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